先上结论，为了避免 headers already sent 错误，你应该¹：

• 检查 PHP 代码，确认 <?php 前没有空格和空行

• 避免在业务代码中使用 echo 和 print 系函数，只在框架组织 HTTP body 输出的时候使用，这些函数包括

  • print, echo, printf, vprintf
  • trigger_error, ob_flush, ob_end_flush, var_dump, print_r
  • readfile, passthru, flush, imagepng, imagejpeg

原因分析

最近上线代码之后遇到了一个问题，在某些情况下会抛出异常：Uncaught Exception: ErrorException: Severity: 2; Message: Cannot modify header information - headers already sent by…。而且这个异常并非总是会出现，在不了解原因的情况下想要在测试环境重现比较困难，以下是分析步骤。

异常产生的原因

它本质上是一个 E_WARNING，被 error_handler 截获而抛出异常：

<?php
function _error_handler($severity, $message, $filepath, $line)
{
    // ...
    if (($severity & error_reporting()) == $severity)
    {
      	// db rollback
        throw new ErrorException("Severity: $severity; Message: $message");
    }
}

在 index.php 中我们设置 error_reporting 要报告 E_WARNING 错误，所以会走到这里并抛出异常。也就是说，我们需要找到 E_WARNING 抛出的位置和原因。

E_WARNING 产生的原因

<p>Severity: Warning</p>
<p>Message:  Cannot modify header information - headers already sent by (output started at .../application/controllers/my_script.php:xxx)</p>
<p>Filename: libraries/Session.php</p>

这个错误从字面理解，就是设置 header() 的时候发现 header 中已经有内容了，那么，在异常信息中， headers already sent by () 括号里的内容就很重要了，它表明了是那一行的输出导致了这个问题。按照定位的位置，是脚本中的一个printf语句；继续看，是 Session 中的 setcookie() 方法发现这个 printf 语句已经输出内容了。

想要解决这个问题，可以使用 sprintf 来组装字符串，使用 fwrite 等标准输出将内容输出到控制台。

为什么会出现 headers already sent

在 PHP 中，不能在header()之前 echo 任何内容，一旦 echo，PHP 会发送已有的 header 内容，我们做一下实验。

在实验之前，你需要把php.ini中的 output_buffering 关闭或者设置一个很小的值。之后重启 php-fpm。

[PHP]
...
output_buffering = 3
...

这样设置表明输出的 buffer 不超过 3 个字符。

然后重现一下这个 bug：

<?php
public function test()
{
  echo 'asd';
  header('a: b');
}

使用 curl 访问一下，返回的 HTTP body 是 asd 和一个 headers already sent 错误信息，curl -I http://localhost/test一下看看 header，发现 a: b 并没有输出到 header 中。

echo 的内容超出了缓冲区限制的长度，便会作为 HTTP body 输出给 WEB 服务器。一旦 echo，PHP 输出 header 的任务就等于结束了，那么此时调用header()就会抛出 headers already sent 的错误。

修改一下代码：

<?php
public function test()
{
  header('b: c');
  echo 'asd';
  header('a: b');
}

此时输出的 HTTP body 内容是相同的，但是 curl -I 看到的 header 中多了 b: c，说明 echo 之前的header()正确地输出了内容。

setcookie 方法也会发送 header：set-cookie: xxx，所以一样会引起这个问题。

在上面的例子中，我们将 output_buffering 设置为 3，如果 echo 的内容小于 3，是不会引起问题的，因为缓冲区缓冲了 echo 的内容，会在 header 输出之后再输出缓冲内容。在实际的应用中，可以给 output_buffering 一个稍大一些的值。

但是，不能依赖 output_buffering 的大小，应该尽量避免在业务代码中使用 echo 和 print 系函数。

怎样使用 echo

echo 很方便，古董 PHP 开发还会使用 echo 调试大法，而且我们要输出 HTTP 内容肯定要用到 echo 或者 print，怎么可能避免使用呢？

业务代码中尽量避免

我们应该避免在业务中使用，而不是禁止使用。当使用 echo 的时候，因为上述原因出现 headers already sent 错误，要看 output_buffering 设置的大小和 echo 内容的长度，这给 debug 带来了很大的不确定性，测试环境很可能会漏掉这个 case。

在业务中，可能用到 echo 的原因有：1. 调试代码，查看变量；2. 命令行脚本的输出。对于 1，建议通过调试工具调试，或者使用插件 clockwork；对于 2，可以在脚本中通过标准输出来输出重要内容，不需要使用 echo。

<?php
fwrite(STDOUT, $content);

如果基于某种原因一定要使用，可以将一段输出用 ob_start 和 ob_end 包裹起来。被包裹的输出会进入内部缓冲区，在需要的时候再 flush 出来。

<?php
// ob_start 的函数定义
bool ob_start ([ callable $output_callback = NULL [, int $chunk_size = 0 [, int $flags = PHP_OUTPUT_HANDLER_STDFLAGS ]]])

$chunk_size=0的时候，只有在关闭缓冲区的时候才会输出缓冲区的内容。²

<?php
public function test()
{
  ob_start(); // 打开缓冲区
  echo 'asd';
  header('a: b');
  ob_end_flush(); // 关闭缓冲区，将缓冲区的内容输出到 HTTP body
}

一般框架的输出都是这样设计的，echo 会包裹在 ob_start 和 ob_end 之间。

ob_start 的问题

ob_start 不能解决 PHP 代码不规范导致的 headers already sent：

           <?php
public function test()
{
  ob_start(); // 打开缓冲区
  echo 'asd';
  header('a: b');
  ob_end_flush(); // 关闭缓冲区，将缓冲区的内容输出到 HTTP body
}
// 这段代码也会报错，因为文件开头不应该有空格或空行

使用 ob_start 需要及时的将数据输出出去，否则可能会因为字符串拼接和二进制内容冲突：

<?php
public function test()
{
  ob_start(); // 打开缓冲区
  echo 'asd';
  imagepng($resource);
  ob_end_flush(); // 关闭缓冲区，将缓冲区的内容输出到 HTTP body
}
// asd 和 imagepng() 的内容混在一起，输出的图片不可用

好的实践

综上所述，一个良好的实践是：

• output_buffering 关闭或者设置一个较小的数值³
• 如非必要，不使用 echo 和 print 系函数
• 使用 echo 时，尽量用 ob_start 和 ob_end 包裹
• 使用 ob_start 和 ob_end 包裹时，对自己包裹的内容有清晰的认识，尽量不要跨函数使用 ob_start 和 ob_end